▲维奥莱·勒·杜克,是法国著名建筑师和建筑理论家,是法国哥特复兴的代表人物。勒杜克出生于法国大革命之后,最著名的成就是主持修缮众多中世纪建筑,包括了众多大革命时代损毁和被废弃的建筑,并且对现代建筑设计理论产生深远影响。1838年10月,在他的导师建筑师AchilleLeclère的推荐下,他被任命为法国国家档案馆新馆HôtelSoubise扩建的副巡视员。他的叔叔Delescluze随后将他推荐给法国历史古迹委员会,当时的主席Mérimée刚刚出版了一本关于中世纪法国古迹的书。虽然他只有二十四岁,没有建筑学学位,但在那一年他被要求去完成一个大教堂的建造工作。他制定了他的第一个计划,其中不仅包括完工,还包括修复结构中最古老的部分。然而这个方案最终被当地政府拒绝,因为它过于昂贵。
▲他的下一个项目是修复了Vézelay修道院,这是一座建于12世纪的本笃会修道院教堂,内有著名的抹大拉的玛丽亚遗迹。教堂在1569年被胡格诺派人员解雇,在法国大革命期间,修道院的大门和雕像被摧毁。屋顶的拱顶也被削弱,许多石头已被带走用于其他项目。当Mérimée参观检查结构时,他甚至听到碎石掉落地面的声音。 1840年2月,Mérimée赋予Viollet-le-Duc恢复和重建教会的使命,使其不会崩溃,同时要求完全尊重教会建筑的古老特征。
▲于是,这项任务变得更加困难,因为那时,还没有对中世纪建筑技术进行系统的科学研究,也没有遵循理论体系上的修缮经验。Viollet-le-Duc发现了建筑的缺陷,这些缺陷导致建筑物开始坍塌,他旨在构建一个更加坚固和稳定的结构。他减轻屋顶重量并建造了新的拱门以稳定结构,并略微改变了拱顶和拱门的形状。这项修缮工作在20世纪60年代受到批评,然而正如他的辩护者所说,如果没有这些稳定结构,屋顶就会在自身重量下崩溃。
▲Mérimée的副手Lenormant检查了建筑并向Mérimée报告说:“年轻的勒杜克似乎完全值得你信任。他需要一个勇敢的人来掌控这样一个走入绝境的项目,勒杜克及时赶到了。“Viollet-le-Duc在Vézelay的优秀表现给他带来了一系列更大的项目。 1840年,他与他的朋友建筑师Jean-Baptiste Lassus合作,开始修复巴黎的圣礼拜堂(Sainte-Chapelle),后者在大革命后变成了一个仓储仓库。他在这个项目中的作用相对较小,建筑师Lassus起到了主要作用。 1843年2月,国王路易·菲利普将他送到昂布瓦兹城堡,修缮教堂里的彩色玻璃窗,这座教堂里面藏着达芬奇墓。不幸的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窗户遭到破坏。
▲1843年,Mérimée将他与Viollet-le-Duc一起带到勃艮第和法国南部,对该地区的纪念性建筑进行了深入考察。这两个人对哥特风格有着同样的热情。 Viollet-le-Duc绘制了建筑图纸,详细描述了他对纪念性建筑的系统理论,并在建筑期刊上发表。这些文章后来变成了书。进而使得勒杜克成为法国中世纪建筑研究最杰出的学者。
▲对于建筑一般性原则的探讨:在对建筑起源的解说中勒杜克强调建筑的根本性。勒杜克的研究和17世纪不同,因为那时候的研究是为了证实古典的权威性,而他的研究是一种科学的研究,不仅是为了了解历史,更是要找到一种建筑的一般原则。
▲在列奥纳多·达芬奇的建筑理论和Viollet-Le-Duc的相关资料中可以看出来,Viollet-Le-Duc在其建筑设计过程和建筑理论的建立过程中有隐晦的参考达芬奇的建筑理论。达芬奇对八角形状及其无限拓扑的研究让我们想起了Viollet-le-Duc在其建筑形态尤其是屋顶连续结构设计中的构思。
▲达芬奇的巴黎手稿B的第24页描绘了一个半圆形和矩形结合产生的小教堂的概念设计,与Viollet-le-Duc的音乐厅有很强的相似性。可能比任何其他更令人惊讶的类比是Viollet-le-Duc的L'Art Russe的第78页和达芬奇的图纸之间的类比。
▲达芬奇和Viollet-le-Duc共同研究的课题相似性同样令人惊异。Viollet-le-Duc在其遗嘱及遗物中,他的绘画记录和他的图书记录揭示了与达芬奇相同的主题,相同的兴趣:从透视到医学,从解剖学到静力学。尽管与达芬奇并没有太多可比性,但他非凡的科学文化知识,及从未停止的探索和创新,让他的非凡才能永流后世。
▲为了从对Viollet-le-Duc的研究中提取一个构建原则,项目组分析了他设计的拱顶的几何形态和技术结构特征,这些特征与根据并置的不同材料变化,这些特征给建筑修缮提供了完整的思路。 Viollet-le-Duc最无可争议的优点是通过他的理论系统化了利用建筑技术和形态语言为原则的更新过程,尽管该理论积累已在他之前开始。这项研究的目的是:对形式几何的理解,确定分析主题的功能性技术和结构模型,以提出地中海地区建筑项目的前景。
▲换句话说,Viollet-le-Duc的原始问题涉及和围绕大屋顶主题的一系列争论,Viollet-le-Duc结合了倾斜金属柱和传统的罗马和拜占庭式砖拱覆盖技术(罗马人之后使用的“交叉拱”系统,用于建造万神殿)实现了大跨度屋顶形式上的创新。拜占庭人和俄国人常规使用的八角形拱顶,也对达芬奇众多研究的几何形状主题进行了无声的致敬,相似性不仅限于建筑构成,而且在原理上还涉及到静态结构的特征。
▲进行此项调查的工具是建筑师设计师专门使用的工具。根据Viollet-le-Duc的研究,我们使用设计(通过使用计算机系统)来理解所研究的关键架构,“因为设计意味着学习观察和获取知识的手段。”
▲通过分析过程,项目组希望实现对建筑师工作中理论轨迹的完美重建,从而产生一种能够通过构成它的逻辑命题产生新架构的方法,并且通过对Viollet-le-Duc的理论研究实现两点:一方面是空间的形状及其欧几里德几何生成逻辑,另一方面是形式与结构和材料的结合。重建工作的结果是设计基础规则的概要,旨在清晰形状、建筑材料和建筑技术之间的关系和相互影响,通过重新设计整个工作和每个部分的理论操作来改变建筑构成。虽然重建一方面指的是形式的生成属性,通过对其基础几何的解释,另一方面讨论了所使用的建筑技术和结构力学属性,其最终目标是普遍编码一套规则。创设在大型屋顶拱顶的当代设计领域的一套新逻辑模式。
▲Viollet-le-Duc不仅要使用材料,还要使用从属于它们的形式。无论是规则多边形还是半规则多面体,使用的形式都可以让我们猜测他对欧氏几何的深入了解。四面体、立方体及其组合是二十米大跨度拱顶中使用的有机体的基础,截断的立体四面体实现了可容纳3000人的音乐厅大空间。虽然Viollet-le-Duc在结构模型的设计中使用了平面几何形状,例如等边三角形,六边形,最后是八边形,然而,最终形态是使用空间几何,在设计用于表征拱顶的形式时,通常使用石头和金属以协同方式进行。很可能我们需要回忆一下莱昂纳多达芬奇的结构研究,特别是那些围绕着胫骨主题的研究,以追溯Viollet-le-Duc可能为这种强大的直觉所引出的参考,这使他能够将大的主题联系起来,实现没有中间结构支撑的建筑物。之后亨利·拉布鲁斯特(Henry Labrouste)和维克托·巴尔塔德(Victor Baltard)准备开展的工作,或者已经在巴黎国家图书馆和哈勒斯(Halles)进行的工作,对于大型空间结构的所有研究,皆为20世纪的珍贵探索。他提到用多面体来配置音乐厅建筑空间的结构标志着建筑史上的一个转折点:在此之前,建筑师从未尝试过寻找具体的通用可行形式,至少不符合规则和形式传统。
▲网状结构的可能构成发展到了极致,他的研究旨在最大限度地提高材料的经济性:在其中没有任何东西实际上是多余的,因为材料准确地装配在它应该的位置。木制木结构建筑的广泛而古老的案例抽象成为支撑屋顶的桁架的原始模型。半球形圆顶的模型以及来自规则或半规则多面体的形式突破了网状结构的经典类型,并为建筑寻求解决旧问题的新解决方案开辟了新的视野。
▲在一种不完全清晰的方式中,Viollet-le-Duc根据物质的性质开始了关于结构形式的研究。 在这里,由于石材具有很强的抗压性,他将金属的抗拉强度与复合结构联系起来。因此,在金属系统的结构设计中选择欧几里德纯几何形状肯定能够以清晰和简单的方式解决静态力学问题。
▲材料也根据其特定特性使用。 同样地,石头是最合适的材料角色。 因此,拱顶完全由石头或石头和砖块设计,它们与金属结构不冲突,而是彼此并排作用。 与Boileau理论中使用两种相似材料相比,这是一个重大差异。 这是Viollet-le-Duc为混合材料系统引入的创新。
▲最初提到了过去二十年在预应力石材结构上进行的实践,然而这种内置金属的力学性能很快会达到极限。Villet-le-Duc,在十九世纪,突破了这个极限,他提出了一种克服它的方法,但他没有工具来验证它的有效性。所以他只是为一个好的设计提出了一些建议。随着时间的推移,结构设计中获得的科学建筑和技能知识的进步使得Viollet-le-Duc在其项目中以更有意识的方式回应问题,这也得益于当代工具的帮助验证不同材料下的结构性能,以此确定不同材料下的最佳结构配比。
▲勒杜克在设计石头和金属结合的新拱顶时回答了一些问题:今天如何按照其构造原理使用石头而不是反对它们? Viollet-le-Duc的建筑案例并不是纯粹提供模仿的模板,理解它们的推理,方法,精神,可以给新建筑师提供方法论来创设新的形式语言。主要针对形式研究,因此选择的主题是神圣空间,而六边形形状结构则表征了神圣领域的中心空间。Villet-le-Duc在大革命结束之后的时代对残破的社会建筑状况以及混乱的建筑修缮理论进行了奇迹般的整合和创新,是那个时代的达芬奇,是活跃于19世纪的伟大魔术师